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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事丈夫搞砸工作,我逼他给老板道歉,那老

来源:收藏 时间:2022/10/1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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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,如有雷同实属巧合。

1

李小可是在街角遇上儿子班主任的,眼看目光就要对上了,慌不择路的她侧身走进最近的烘培坊。

差点被透明的玻璃门挤扁鼻子,年轻的服务员一左一右站立,“欢迎光临”说完,两人吐露出舌头显得无比尴尬,李小可也顾不上去揉搓面部肌肉,径直朝里走。

只要再往里走且背对着门口,任班主任再好的视力也是看不到的。

“请问女士,有什么可以帮您?我们这儿的甜点真材实料新鲜出炉,可依自己喜好的口味任意挑选。”

屋里的空调开得很足,服务员身着白衬衫领结,李小可穿着半厚的棉服,拎着个保温桶,见服务员跟着她,不自觉地背后升温。

“我先看看哈,看中了叫你。”

服务员投以礼貌的点头,去招呼其他顾客。

旁边的椅座上一对夫妻带着小孩,刀叉在碟子上起舞,分层的奶油上糊着黑的黄的果粒,孩子撇开妈妈拿食物的手,嗷嗷地拒绝用餐,举着叉子拨弄蛋糕,又倒出些酸奶浇在上面,胡乱地搅拌。孩子的爸妈不再执着喂孩子东西吃,用欣赏的眼神看着宝贝有创意的涂鸦。

李小可有点心疼那块搅乱的蛋糕。

儿子除了十岁生日时订了个小蛋糕庆祝,平时的小生日过年过节从来没买过。

她很少带孩子出来吃东西,家里用的吃的先在网上货比三家,再到超市里挑选打折的即期的,捉襟见肘的日子,她要把每一块钱发挥到最大用处。

看着人家小孩欢快的放肆,李小可咬咬牙下决心今天非给儿子买块蛋糕不可。

她走向收银台的冷藏柜,上面摆满了精致的各类甜点,食物造型好看,还有一个个奇怪的名字,‘千层,慕丝,黑森林’等等。

儿子喜欢吃芒果,她指着其中一款‘芒果拿破仑’:“这个多少钱?”

牌子上有标价,她不放心地问价格,是怕身上的钱不够。

“汪宏妈妈?真的是你!看背影有点像,我还担心认错人了呢。”

李小可惊诧地回头,班主任正站在她身后,她两手不自然地握着,原本就不挺拔的身形瞬间萎靡,自卑式地驼起了背。

“这儿的口味真不错,是买给你家汪宏吃吧,蛋糕有点小贵,只要孩子喜欢,我们做家长的还是会满足,我女儿也喜欢吃。”

李小可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,局促中她听到服务员第二遍告诉她价格,“芒果蛋糕68元,请问要不要打包?”

班主任拿出两张纸币,满意地接过打包好的蛋糕和零钱,挪开位置示意李小可过去买单。

“噢,包起来,包起来。”她低头朝刮花了漆皮的包里翻钞票,一叠打印的住院单散落掉地。

收银员摊开的手收了回去。

“有钱的,我带了钱过来的。”翻开夹层里的五元十元,终于凑齐了68元,她额头上沁满小汗珠,如接过千斤重般把蛋糕小心搂在怀里出了门。

班主任还是给她留了面子的,优雅地站在路旁边的大树下等她。

2

不待老师说话,李小可愧疚地开口了,“给老师您添麻烦了,再宽限我们两天,孩子爸爸这几天会结算工钱,一到手我就送到学校去。”

李小可说的是儿子的补习费,正卡在初三毕业这个点上,别的家长给孩子报了全科辅导,她家条件不允许,开学初选了语数外三门主科。四五千元一拖再拖,今天躲着老师,就是这个原因。

“家里最近没什么事吧?”

“噢,没有,没有,谢谢老师关心。”

“你把这事放在心上,也是对我工作的支持,补习班是要先交学费才可以补课,我出面担保学校才破的例,希望你理解我的难处。”班主任话语委婉。

“那是的,再拖着我们也没脸见你。”

班主任指指保温桶,“你这是给谁送饭?”

“给孩子爷爷奶奶熬点汤送过去。”

班主任说,“你儿子挺优秀的,懂礼貌明事理,学业也有进步,我还有点事,先走一步。”

李小可目送班主任离开,靠在大树杆上好半天回不过神来。

给老人送汤不假,医院送的,孩子的爷爷在乡下跌了一跤,股骨断裂,做了大手术还要住院治疗。年龄大了没保险,仅能报销很小一部分,过去几个月小余积蓄,刚好填了这个窟窿。

眼下,药停不了,一日三餐得送,还有源源不断的钱要往里填。

汪易的装修活不稳定,工程量大的几个月发一回工资,没接到活空闲两三月不是没可能。

因为买房,借亲戚朋友家的钱没还完,这时找别人开口,也是不合适的,谁家都要生活,处在这个上有老下有小的年纪,没钱寸步难行。

不对老师哭诉道穷,是害怕从骨子里生出更多的卑微,让儿子在学校被瞧不起。

如果不是这茬子事,儿子的补习费早交了,也不至于看到老师就躲。

更不会因为省两块钱公交车费,来回从城南走到城北,李小可打起精神继续走,鞋里不知什么时候漏了粒砂子进去,她扶住树干,脚尖踩在另一个鞋头前,把鞋子翻过来抖落,再试探下,走路舒服多了。

沿街的店铺,挂着新到的春款服饰,玻璃橱穿的塑料模特穿红披绿,李小可连老旧的冬装还没撤下,她无暇再多看几眼那些触摸不到的奢侈品,脚底生风往家赶。

下午五点儿子一进门,李小可耍魔术般把蛋糕摆了出来。

儿子的眼里闪光,乐不可支地惊呼,“哇噻,好香啊!哪来的?”他拉开盒子包装,下一秒收藏起脸上的笑,满是心事地推开了蛋糕。

“吃呀,再不动手就化了。”李小可把叉子塞到儿子手里,“快点吃完上课去。”

“妈,你干嘛乱花钱?这么贵吃进肚里两分钟就没了。”他嘟囔着声音虽然小,但李小可听得清楚,“我宁愿把这钱用来买书本,或者交补习费……”

李小可假装生气,“买都买了,你吃吧!我保证就这一次,以后再也不买了。”

说着说着鼻子发酸,李小可借机去厨房,打开水笼头,朝眼睛上一抹,眼泪溶入自来水,用锅铲碗筷的交集声来压抑住糟糕的情绪。

十几分钟后,她走近发现儿子没动蛋糕,坐在他对面好说歹说才同意娘俩各吃一半,李小可心里暖暖的,儿子越来越懂事。

纸皮上的奶油被勺子刮得一点不剩,李小可把包装盒扔掉,马上又捡回来裹在废纸皮中央。

天黑透了,汪易穿着一身灰尘的蓝布服回来,李小可把菜热热,看着他狼吞虎咽吃饭,想说的话到嘴边又咽下。

“明天房主验收后会结算工钱,今儿搞了一天卫生,累人!分分钟想闭眼睡觉。”

这句话给李小可吃了定心丸,她找来毛巾、裤衩,让汪易冲凉,然后把厨房收拾妥当了,轻轻地躺上床休息。

男人的呼噜打得地动山摇,李小可半天睡不着,想起早几年前她还爱抱怨男人赚不到大钱,后来,她也想通了,各人有各人的命,日子好坏都得用心经营,全家指望男人这双手挣钱,他干的是体力活计,比她不容易太多。

3

迷迷糊糊中,床头柜上的手机响铃加震动发出呜咽的狂躁,房间没开灯,手机不依不饶地响,汪易在漆黑冷夜里磨蹭了好一会,伸长手去摸索着把手机凑近耳边。

成功通话不过三秒,汪易弹簧似从床上跳起,拉开衣柜的粗暴声吵醒了睡梦中的李小可,灯光的刺激让她睁不开眼来。

“怎么了?半夜三更一惊一乍的?”

“我会让刘勇那小子害死,做事毛手毛脚脑子缺根筋,以后说什么也不会再跟他搭伙。”汪易快速穿好衣服。

刘勇是李小可娘家的表哥,装修手艺差了点接不到活计,当时求着给汪易打下手,还是李小可说的情,再加上有的户主急着赶工入住,时间不等人,汪易就默认了刘勇的加入。

“什么大事?现在才几点就出门。”

“都水漫金山寺了,这回有事搞了。”

李小可看了下时间,凌晨两点多,窗台滴答着小雨。

“把围巾帽子戴上太冷了,慢慢骑车,不急这几分钟。”李小可叮嘱了几句,听到关门声,头落到枕头上,眼睛睁睁闭闭再无睡意。

眼下真容不得出意外,学费、医药费、房子每月的按揭……没有哪块能容他们缓缓。

生活费挤了又挤,儿子不在家吃饭时,两口子经常用青菜烫饭吃。下午五点后超市面点打特价,李小可买来大袋小袋冻在冰箱里当早餐。

她不能去逛街,更不敢坐在棋牌室,雪花膏用的老牌铁盒装的。不知道别人家的生活是怎样过的,李小可觉得自己再如何精打细算,钱!永远不够花。

李小可心里暗念,千万别有事,不会有事的。

早上八点多,一脸倦意的汪易回到家里,什么也没说,疲软地倒在床头。

“先吃,吃饱了再说。”李小可下了鸡蛋挂面,端到汪易面前。

“那小子昨天洗手没关水笼头,临时拉到客厅的水管在大胶桶里,听不到水花声,楼上楼下一片汪洋,居然能出这种错误。”汪易懊恼无比。

“房间全被水泡了,柜子墙壁泡秃的粉灰,光是那两个实木衣柜就够咱赔的,那都是我看着户主进的材料,真不知该如何收场。”

李小可夹了碟酱菜放下,“吃吧,总是有办法的。”

她心里也是慌的,她想起昨天跟班主任承诺过,补习费这两天交到位,眼下拿什么去交?

“我昨天就该多转一圈,角角落落查看仔细,或者迟一会回来,水漫出桶了肯定会发现。哎,做了这么久装修师傅,这回栽大发了。”

汪易夹起几根面条吸进嘴里,又把筷子放下,“没胃口吃不下。”

沉默了半晌,李小可问道:“户主是什么态度?有没有表明要多少赔偿?”

“就说等水渍干净后看损失程度再定。”

李小可绕到汪易身后给他揉揉头部,“心放宽点,等到户主招呼你上门解决,我陪你去,咱好好跟人说。”

4

许帆超级不爽,半夜被物业催着来开门,看到新装修的房子被水泡得面目全非,有点后悔当时让熟人找的师傅,交给大装修公司反而没这么多麻烦。

他在外面摸爬滚打很多年,早已在大都市娶妻生子,这次临时回来买个大新房子,装修验收合格后给父母安度晚年。

他在上千人的通讯录里找了半天,找到了孙猴子的电话,那个装修师傅就是他介绍的,出了这档子事儿,他想问问猴子该如何是好。

电话通了,对方的嗓门有点大,“许总啊,你这大忙人今天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了。”

“我家房子被水淹了,你找的装修师傅不太靠谱啊,净给我添堵。”

“那你该找他算账去,我又没捞好处,只是在中间牵了下线,他去年在我楼下装房子,一打听老家还跟咱是一片地方的,我楼下那家装得挺好的,户主很满意。”

许帆把手机开了免提,孙猴子唠叨起来没完没了,“你这事也是给我提了个醒啊,以后我彻底不干这事,吃力不讨好,对不起大哥你了。”

“行了,还是感谢你为我做的事,改天请你喝酒。”

“许总,你上次不是说要做东搞个初中同学聚会,我已联系到一部分老同学,二十多年没见了,想到见面就激动。”

许帆突然来了兴趣,“那你念下名字,看哪些人我还有印象。”

“李美婷、喻琳,孙志鹏”

许帆竖起耳朵听孙猴子念完,“没几个认识的,聚会的事等我有空再说吧。”

5

超市里转悠半天,李小可和汪易在烟酒柜台徘徊,看着那昂贵的标签下不了手。

既然是道歉,就要拿出诚意来,李小可跺跺脚拿下一条烟一瓶酒,再搭个果篮,五六百花出去了。

李小可举着香烟,“就这么个砖头大的东西,够我们家小半月的生活费,忒贵了点。”

“别人正在气头上,收不收还不一定。”

“我们不是故意的,将心比心,户主应该想得通。”

“只要对方不狮子大开口,该赔多少赔多少。赔现钱是不可能的,让他宽限我打个欠条就行。”汪易接过袋子,“不用你去,你去也起不了作用,保不齐人家以为我让自家婆娘上场干架的。”

李小可解释:“女人比男人好说话,伸手不打笑面人,我净捡好听的说,保管有用。”

两人出了超市大门,李小可耳尖地听到有人在身后叫汪易的名字,好奇地回头,看到一个大男人追了上来。

“汪易!汪易你小子,我在后头叫半天了,你怕不是在躲着我罗。”来人喘着粗气。

“孙老弟,你这话说的,我是真没听见。”汪易说。

李小可站在一边,觉得这人挺面熟的,只是想不起在哪见到过。

“这位是?”

“我老婆李小可。”

“李小可?灵山中学读过书?”

李小可点点头。

“我是孙厚,孙猴子你忘了吗?那时总在课上捣乱,这小名还是老师给取的。”

“哦,对对,怪不得我就觉得你面熟,仔细一瞧,你除了头发往后倒了点,其余没多大变化。”

孙厚不好意思摸摸脑勺瓜子,“说实话,我还真不知道汪易是你老公,原来你嫁得不远啊,这么多年也没你的消息,还以为你嫁到北京上海去了。”

“有什么鬼出息,嫁给他来城里谋生,平时也很少回去,天天伺候老人孩子呗。”

孙厚说话的间隙打量着李小可,说实话,就这中年妇女的形象和以前读书时的状态差远了,那时候不流行班花校花的,男生们只觉得女生属李小可最耐看。

“你这家伙天天只知道赚钱,不给老婆穿好吃好,小心跟有钱人跑了。”孙厚觉得这话不妥,马上改口,“开个小玩笑,朴素简单也是幸福。”

李小可知道自己穿着打扮寒酸,让同学看了笑话,她的性子还和读书时一样冷冷的,不喜欢的神情容易露在脸上,她不再参与其中,汪易和孙厚寒暄了一会准备道别。

“你要把漏水那事处理好啊,户主给我打电话了,说我是介绍人,我……我夹在中间也难。”

“谢谢兄弟,我会按照户主的要求来,该赔钱的事我不糊涂。”

李小可坐在摩托车的后头,风拂着她枯躁的头发乱飞,孙厚的这番话看着让她波澜不惊,其实她还是很在意的,在意自己现在过得步履维艰,贫穷的底子让她脸上毫无光彩。

结婚十几年来,她把希望慢慢转移到儿子身上,男人除了温饱别指望带来富余,只希望儿子能多读书,以后出人头地有大作为。

许帆正在和员工开视频会议,被孙厚的电话中断了两次。

第三次响起时,他不耐烦地接起了电话,“什么事?简单说完,我正在忙!”

“许总,你猜我看到谁了?估计你猜不到。”他故作停顿,说出了一个人的名字。

许帆的喉结没来由地跳动了下。

“许总,这也太巧了,你是不是还记着当年的仇呢?只是想不到当年那么高傲的冷美人,说难听点现在和打扫卫生的阿姨相差不大。”

许帆从落地窗踱回真皮椅子前,呈大字型坐上去,把手枕在脑袋下,视线似乎想穿透天花板,眼睛一眨不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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