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前声明:故事来源于生活,文中种种离奇,纯属虚构。不论是魑魅魍魉,还是狐鬼妖仙,都只为博诸君一笑,切莫与封建迷信对号入座!
张二狗是我远方亲戚,一个打杂工人,走南闯本许多年,干过许多工种,但是无一精通。所以,四十好几,依然没能成家立业。但是有一点,不管是搬砖、扎钢筋、搭脚手架,还是帮人打井、割稻子,只要能挣钱,他都干。
前些年,遇上一波失业潮,有文化的大学生都找不着工作,更别提文盲级别的张二狗,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,张二狗都远离了他最是流连忘返的红灯区。
但是,女人能不找,赌瘾却是戒不掉。而且,张二狗这人,就属于天生找抽的,十赌九输还越战越勇那一类。自然而然的,就欠了一屁股赌债,有一次,气得他老爹,直接撂下狠话:再赌,把爪子给剁了!
不过,威胁无效,张二狗依然我行我素,不过,为了挣钱,越发卖命了,到了啥活都敢接的程度。有人说,看见他去殡仪馆做临时工,专门干那些正式工嫌脏的活,具体啥活,这里一两句话也说不清。
当然,啥活都敢干,那么,对应的就是,啥活都能找上门来。于是乎,同村的吴大雄,就找上了张二狗,说隔壁村有家人要迁祖坟,价钱都说好了,就看他干不干。
挖坟啊?听起来有点渗人,不过,有钱不赚是笨蛋!张二狗一咬牙应承下来。跟着吴大雄就去了邻村。
迁祖坟这家人姓刘,和张二狗还沾点亲戚。据说,这家人祖上推三代,是当地有名的地主,就连最早的村学,都是这家人捐建的。后来,碰上一些运动什么的,家道算是败落了,但是人丁还算兴旺。
张二狗和吴大雄,这两货在本地的名声都不好,不过迁坟这事儿,愿意干的人很少。因为很多人都觉得,这事儿晦气,损阴德。所以,主人家对两个人的态度,可以算得上殷勤,端茶倒水塞红包一样不少。
眼看到了“良辰吉日”,张二狗二人早早地来到山梁子上,一眼望去,大大小小的土包,七七八八的排列在山上,带着一种落叶归根的闲适。
主人家开过烟后,两个人就拿出家伙事儿,开始倒腾起来。先是装模作样地点了一炷香、烧了一小团草纸,然后嘴里乱七八糟的念了几句吉祥话,就轮着锄头开动了。
这一刨就是小半天,连棺材盖子都没找到。这活吴大雄干过不止一次,紧皱着眉头,对张二狗说:“狗哥,可能遇到麻烦了,这么久没找到,约摸是正主儿不愿挪地儿。”
张二狗愣了一下,一巴掌拍在吴大雄后脑勺,道:“你小子咧咧啥呢,那么多说法啊?啥年代了,还给你哥说这些,这叫封建迷信,懂不?狗咬摩托,不懂科学!”
好像就是为了印证张二狗这话,一小节腿骨,白生生的就这么露了出来。两人赶紧换了铁锹,一边小心翼翼地往下刨,一边拿过竹筐,小心的收着遗骨。
忽然,张二狗脑子里灵光一闪,回过头去,对围观的刘家人说:“看什么看,不懂事儿?”刘家几个汉字、妇人一愣,其中主事儿的那人,叫刘老根的,对张二狗客气的说:“老哥哥,这里面,还有什么说道吗?”
张二狗提了提裤子,从对方手里拿过烟,抽了一口,一板一眼的说:“这是你们先人吧?现在都没衣没裳的,虽然都作了古,但是礼不可废。你们一个个,直接瞪两大眼珠子看着,不怕亵渎了先人,晚上找你们聊天吗?”
这家人一想,也对!于是又给张、吴二人拿了两个十二块的小红包,统统背过身去,找了个下风口抽烟吹牛去了。
吴大雄冲张二狗竖了个大拇指,道:“没想到你老哥,懂得这么多!”
张二狗翻了个白眼:“一群人盯着,到时候给你对这里少一截小腿,那里少一颗牙,多麻烦。现在,咱也不用管那么多,有个囫囵个儿就成。”
吴大雄说是个道理,于是更加卖力的刨起来。忽然,那泥土中,滚出一块绿油油的东西,两个人对了一下眼神,捡起来擦干净泥土,居然是一个翠玉扳指。
乡下人不懂什么成色,但是联想到刘家祖上的富贵,就都明白,铁定好东西无疑。张二狗冲着吴大雄使了个眼色,就将那扳指揣进了上衣口袋。
接着继续挖,果然,又在骸骨的左臂上,发现一个黄金臂箍,好家伙,能管大价钱了!两人默不作声,却都同时把手伸了过去。一场无声的角力,一场眼神交流,就这么开始了。
吴大雄:“刚才那个玉扳指,你收了。这次总该我了吧!”
张二狗:“这东西,一看就比刚才那个值钱。你小子可不能独吞!”
……
最后,两人约定,改天找个地方,将这两件东西一起出手,然后二一添作五……
又过了一盏茶时间,两个人将遗骨捡了个七七八八,就招呼刘家子孙过来验收。那刘家人也许是担心亵渎先人,只草草的瞄了一眼,就拿出买好的石匣子,将骨头收了。
最后,刘家人还给张二狗、吴大雄两个人,在早先说好的费用之上,追加了两个大红包。而且,还请两人一起到饭店搓了一顿。
这顿饭,吃得宾主尽欢,张二狗、吴大雄因为有了意外收获,心情都特别好,不免就多喝了许多。半夜的时候,两个人才靠着扶着往回走,一路东倒西歪。
走到村口的村小旁边,两人实在忍不住,扶着墙吐了个昏天暗地,尤其是张二狗,满嘴都是胆汁味。
正难受的时候,一个人在他背后拍了几下给顺气。张二狗以为是吴大雄,结果回头一看,那货,居然坐墙根打起了呼噜。一个面善的老人,正笑盈盈地看着他。
“小伙子,吐出来好点了吧。”老头穿着过时的棉布褂子,留着一把白胡子,脖子上挂着一把精巧的小木梳。
“谢了,老爷子。”张二狗摆摆手,道:“您老看着……一时也想不起来了。”
老人说,他是隔壁村的,来这边是找自己的东西的。
“哦。”张二狗道:“那谢谢您了。天晚了,我要回去了。”说着就准备丢下吴大雄自己回家。那货,就让他躺着吧,明儿天亮了自个儿就回去了。
“别,小伙子,你东西还没给我呢!”老者一把拉住张二狗,道:“天亮还早着呢”
抓着自己的那只手,特别凉,而且力气很大,张二狗怎么都挣扎不开,心里有些慌了,回头对老者说:“您老还啥事儿。要耍流氓吗?现在可是严打的时候!”
老者收起了笑容,板着脸说:“东西给我再走。”
“什么东西?”
“喏,就在你上衣口袋里。他身上的,我已经取了,就差你身上那个了。”老者不慌不忙的说道。
张二狗两眼大睁,鸡皮疙瘩,从腿肚子开始往上爬,接着,他只觉得脑子里糊里糊涂的,然后就睡了过去。
第二天早上,人们发现,张二狗和吴大雄两人,在村口打架,两个人都在指责对方吃独食。具体吃了什么,两个人又都三缄其口。事情闹得挺大,据说,张二狗和吴大雄两个人,自此绝交,再无来往,在大街上碰到,都要停下来吐对方一口唾沫。
故事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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